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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她抱着枕头哭了多久,泪珠就是不停地滚下去滚下去,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泪水的微温。 深宵至破晓的哭泣,在Dimanche印象中她从未试过如此伤心,但问题是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谁令她这般悲恸,仿佛在这次哭泣以后,她便不需要再哭,因为她已经透支了一生的眼泪。 听觉里那稳定的海浪拍岸声逐渐变得微弱,视觉里白墙上的一度裂痕逐渐变得模糊,Dimanche开始失去知觉。此刻,她感觉到宁静。 时间的嘴把沾湿了的枕头吹干。 时间的手移动着贴在白墙上一行行百叶帘平衡的影。 Dimanche的眼球急速转动,她正在做梦。 隆—— 她看到自己家里正面向床尾的那幅白墙。 隆—— 那面墙上一向有一条很浅的裂痕。 隆——隆。 但那条裂痕正在扩张。 隆——隆——隆。 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? 隆——隆——隆——隆。 Dimanche竭力地睁开双眼,但她仍然分不出是梦是真。 白墙的石灰开始松脱剥落,Dimanche感觉到白墙另一面的那股愤怒,于是,她退后靠在床头瑟缩。 隆—— 是怒气捶击白墙的声音,相当震撼。 这幅墙真太薄,墙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小洞。 隆——隆—— 然后,小洞变成一个大洞。 透过若两尺直径的洞口,Dimanche看见一个双手举起电吉他的男人。 Dimanche大声疾呼:“你疯了吗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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