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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树


  ——献给所有充满爱心的母亲
  听过这样的故事吗?
  一棵奉献的树。
  从前有一棵古老的树,孩子们小时,喜欢围着它玩,喜欢在树荫下乘凉,也喜欢在树干上荡秋千,他们甚至在树干上爬上爬下。
  听着孩子们快乐的笑声,高大古老的树,也高兴得笑了。
  但是不久,孩子长大了,一个个离它远去。
  老树寂寞地叹息着。
  有一天,长大的孩子,回到了树下。
  “来爬树吧?孩子。”老树愉快地邀请着。
  “我太大了,爬不动了。”
  “那么坐在树荫下歇歇吧!”老树说。
  “我太忙了,怎么有时间?我忙着赚钱,忙着生活。你又不能给我钱。”
  “我是没有钱给你,但是,你可以把我的苹果采下来拿去卖,不是就有钱了吗?”
  孩子采下苹果,果然高高兴兴地拿了苹果去卖了。
  老树高兴地笑了。
  不久,长大的孩子又回来了,愁眉不展的。
  “孩子,你为什么不开心?”老树慈祥地问。
  “我想有自己的房子,可惜钱不够。”
  “那么,把我的树枝砍下来,不就可以做你房子的材料吗?”
  孩子砍下了树枝,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  有好久,老树孤独地抵挡风雨,沉默地期待着孩子的探望。
  终于有一天,长大了的孩子回来了。
  “为什么还不开心呢?孩子!”老树笑容满面地问。
  “我想要一条船,我一直梦想能在湖上旅游。”
  “哦!那么,把我的树干锯下来吧!正好可以做你的船。”老树慷慨地说。
  孩子锯下了树干,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  老树只剩下小小的一截树干了,但是他能为孩子做点事,总是很高兴的。
  很久,很久以后,孩子又回来了,他老了许多,头也秃了,步子也蹒跚了,看起来真是疲惫极了。
  “孩子,你来了正好,可是,我什么也不能给你,因为我只剩下秃秃的下截树干了。”老树难过地说。
  “我什么也不要了,我疲倦极了,只想坐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。”
  “哦!那么快坐下来吧,我剩下的那一小截树干,正好是理想的凳子。”老树仍是慈祥地说着。
  疲倦的孩子坐下来了,就坐在光秃的树干上,两人都满足地笑了。
  这个故事,我看了好多次,每次读,每次都有很深的感受。
  老树无私的爱,和不断的奉献,不正是像父母对儿女无边无涯的爱心和亲情吗?
  许多爱,许多获得,我们常常视为当然的取所欲取,一直到有一天,自己也懂得了付出,懂得了奉献,你我才领会到,自己也承袭了许多爱的关怀。
  也许,就是这样,一代一代传递着这种爱,这种无私的奉献,这世界才产生了这么多的光和热,这么多刻骨铭心的亲情。
         一九七九年于嘉丽小筑,为母亲节而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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